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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那家伙,多难的生涯(上)

第五章.那家伙,多难的生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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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进行语音记录……

【东京涩谷区•青山一丁目果品仓库】

佐佐木巡隔着很远就听到了似乎是老旧唱片播放出来的古典音乐,虽然叫不出着音乐的名字,但是却出乎意料的适合当作跳舞时的配乐。佐佐木巡之所以去找速水是因为那个少年已经醒过来了,但是他现在被两个手铐牢牢地靠在床头,外加还有速水冥手下的监视,佐佐木巡知道他跑不掉,所以才特地前来叫速水冥。

可是没有料到的是,此时的速水冥已经下了床,不仅如此,他还他着鼓点迈着交际舞的步伐,他的右手臂向胸前的方向弯曲,仿佛在搂着一位美丽的姑娘,脚下的步子在阴冷的石灰地上划出优美的曲线,虽然没有人和他一同跳舞,但是他依旧能跳得很棒,这么高雅的情趣,似乎不像是一个凶恶的黑帮老大所应当具备的。

他还真是文武双全......

佐佐木巡这样想着。

偌大的舞台上只有速水冥一个人,而观众,也只有佐佐木巡一个人。

速水紧紧地闭着眼睛,但他知道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因为现在空气中弥漫的气息是来自一位女性的,他已经判断出那位女性就是佐佐木巡,但是他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反而是一直沉浸在这奇妙而又令人心情愉悦的古典音乐之中。

终于,他在跳完整首乐曲之后,睁开眼睛,对着佐佐木巡做了一个绅士般的鞠躬的谢幕动作,“美丽的女士。”他踱着绅士般优雅的步子,走到佐佐木巡的面前,单膝跪在地上,将佐佐木巡的左手搭在自己的右手之上,然后他深情的注视着佐佐木巡的双眼。

这对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佐佐木巡无疑是一个重磅炸弹,她的心头小鹿乱撞,虽然自己是喜欢哥哥的,可是速水先生也。佐佐木巡的脸一直红到耳朵根,她的大脑就像开水般搅在一团,一片空白。

速水冥低下头深深地亲吻了一下佐佐木巡的手背,转而抬起头来,继续用深情的眼光望向佐佐木巡,“可否与我共舞?”

“可是......我不会跳舞。”

“只需、跟随、我的、步伐。”速水将佐佐木巡拽到了房间的中央,他将另一盘唱片放到老实的留声机上,随着唱针慢慢地在墨色的唱片上划出完美的圆形,优美的音乐再次回荡在整间房间。速水冥踏着舞步回到佐佐木巡的面前,轻轻地用左手将佐佐木禾的右手挽起,右手搭在佐佐木巡的背部,佐佐木巡也顺从般的将她的手放在速水冥的背部。

起初速水冥仅仅是前后荡着步子,向后迈开,又迈回来,他这么做的目的是想让佐佐木巡有空闲的时间适应,但是正如速水冥所料的那样,身为人工智能的佐佐木巡很快就学会如何踏着音乐迈出自己的步伐,接下来速水也变得更加大胆起来,开始做出幅度更大的动作,佐佐木巡也如法炮制的将他的舞步学了下来。

“不要光学习我的舞步,你应该也能踏出自己的风格。”速水冥低着头望着眼前这位纤瘦的人儿,“一味的学习也许可以带来一时的收益,但是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您都是这么跳舞的么?”

“最好不要叫‘您’了。”速水不满的咂咂嘴,“我不希望我组织里的任何一个人对我有畏惧心理——哦,应该说,可以有畏,但不能有惧,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放开手脚去做。”速水一边说这一边踏着舞步,“这样才能引出他们的最大能力,你也是一样。”

“那,可以叫‘你’么?速水先生?”佐佐木巡的声音很小声,她已经被这个男人的另一面吸引住了,神秘而优雅,但又让人感觉深不可测,有令人感到非常的危险。她以前以为速水冥只是一位颇具战略头脑,但又玩世不恭,做什么事情都不认真的的花花公子。

她也终于懂得自己哥哥为什么从某种程度上十分仰仗速水先生。

这个人,深不可测。

但是这种感觉仅仅是对于敌人,而身为友人,佐佐木巡更能体会到的是来自速水冥手心里的温暖,和那种不知名的深藏心底的敬畏。

“当然,”速水突然停止了舞步,他露出一副犹如撩妹子时的微笑,“我一直很信任你,虽然我们之前可能有一些误会,但是我不希望这些误会影响了我们之间的友谊。你明白么?”

还好不是求婚......

佐佐木巡松了一口气。

如果是的话,按理说其它女孩儿已经沦陷了吧。

“这是自然,我一直很敬佩速水先生。”

“敬佩被军械师弄得焦头烂额的我么?”速水自嘲般的摇了摇头,“还是不要讽刺我了。”

“军械师只不过是暂时取得了优势,但是我眼中的速水先生可不会因此被打倒。”佐佐木巡回答道,“我特此前来是为了告诉您,那名少年已经醒了。”

“嘘——”速水用自己食指点了点佐佐木巡柔软的湿润的嘴唇,“不要再说‘您’这个字眼了。”

佐佐木巡点了点头,一抹红晕爬上了佐佐木巡的脸颊——速水先生真的是!太,太害羞了啊!可是自己已经是哥哥的人了,不行不行,冷静下来。

“啊,跳了一会儿果然心情舒畅,伊凡教给我的减压方式可真管用,”速水紧绷着的脚步终于放松下来,他走到留声机前关闭了正在播放的音乐,“可能是我命不好吧,种种磨难中是围绕在我的身旁,如果我不是命大,早就死了一千回了。”

看样子要谈正事了,佐佐木巡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表情。

“我在警视厅那边的人打来电话,酒店那边发生了爆炸,爆炸的那层便是你我共同的好友——朽木蓝染所住的那一层,而现在,朽木蓝染却失踪了,她的室内有血迹的反应,而根据酒店里的监控显示,朽木蓝染在爆炸之前并没有离开屋子,警视厅的鉴识课发现已经被烧得扭曲变形的通风口开关有被认为打开的痕迹,这说明朽木蓝染逃了出去。我不得不怀疑,朽木蓝染是这起事件可能的嫌疑人之一。”速水一边解释,一边将墨色的唱片装进唱片套里,“从现在开始,朽木蓝染与你取得的一切联系,你都一定要非常谨慎的去面对——如果有什么人能够让滑头的朽木蓝染改变主意的话,除了他父亲以外,应该会是相当有实力的人物。如果这样解释的话,站在军械师背后的那些人,也许就是逼迫朽木蓝染改变方针的人。”

佐佐木巡点了点头。但是速水所说的终归还是假设,没有经过论证的话,所有事情依旧还是不成立的。但是她知道速水的性格,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黑帮老大的应该具有的性格。

“不过不管怎么样,朽木蓝染的这件事情必须先暂时放一放,我们的工作重点依旧在这些特殊能力者身上——告诉我,你想到了什么办法。”速水笑着说道,“我相信你在我休息的时间内肯定已经想出了不少办法吧?”

“恩,没有办法挖角,也没有办法劝返。那么只有,让自己的人拥有相同的能力吧?”佐佐木巡说出了自己认为可行的办法,这是在她思考了一段时间内确认可行的唯一方法,“也就是说,我们得想办法得到那个所谓的校长先生的检验药剂,然后再为合适的人选注入病毒。”

“哈哈哈!你果然和我一样是疯子!”速水身子背对着置放有留声机的柜子,双手向后拄着柜子的边缘,臀部将近坐在柜子上,以这种姿态面对着佐佐木巡,“不过这个问题你就不需要担心了,我之前所介绍给你的,那位柏木白石已经着手去研究了,照他的话来看,应该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传过来,我们现在需要做的仅仅是耐心地等待。”

“看来速水先生早就已经做好这个打算了,仅仅是因为想鉴定自己的选择才来问我。”佐佐木巡说道。

“啊,真是的!”速水冥岔开了话题,“你刚才说那名少年已经醒了对吧?都差点忘记了,我们现在赶紧去看看吧?”

“恩。”佐佐木巡不自然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两个人并排着走到了少年的病床旁,看到了少年仅仅是睁着眼睛,眼睛旁边还有泪水留下的痕迹。

“喂!醒了么?”速水冥一边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一边问道,“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你呢!”

少年没有回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身子也一动不动,做出了一副“要杀要剐随便你”的姿态。

速水自然不会生气,因为他在早先就已经叫伊凡和该隐回来了,他不会浪费时间在这个死活不开口的少年身上,他还有其他必须要做的事情处理——早前自己休息的时候,自己安插在委员会里的斯卡莱塔先生便来了电话,告知了速水一个更令人失望的消息。委员会已经决定要制裁速水冥,先是从资金流方面,再从地盘方面,一点一点打击速水。这令速水冥十分的苦恼,现在和他争斗的敌人实在是太多了,自己陷入了一个非常困难的局面。但他也清楚斯卡莱塔先生已然尽力,一定是军械师头顶上的那些人对着委员会进行了施压吧。

“这群该死的家伙!”速水当时差点没把电话甩出去,但是斯卡莱塔先生紧接着便带来了另一个消息,说是委员会中的一位神秘人士希望能够和速水见面,似乎是想提供帮助,当然是有偿的。

虽然速水不甘心让人趁虚而入,但眼下的的情况,去看看总是好事。

所以速水没有在少年面前停留过多的时间。

“佐佐木,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处理。”速水像是秀恩爱般的挽住佐佐木巡的胳膊,“剩下就交由专业人士处理吧。”速水虽然脸上还挂着微笑,但是佐佐木巡已经发现,那一抹笑容就像是被挤出来的一样,做给别人看得。

他现在必定遭遇了很严重的困境。

而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将这种事情告诉别人。

“会解决掉的,那个麻烦的家伙,连同他头上的人一起。”速水咬了咬牙,“一同扔到大海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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